离开的视线
这个时候,医院的大门突然出现了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——艾美昔。
她的脸上有着浓浓的歉意,她走到优娅瑰面前说:“抱歉,我真不知道这样,我只是想吓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一个清脆之极的耳光打在了艾美昔可爱的脸上。
打的人是——北堂紫,怒火燃烧在她的眼睛里,她大笑道:“好啊,你竟然还有脸来,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张假装纯真的脸,撕下来该多么的虚伪!”
艾美昔低下头,没有说话。
优娅瑰直径走上去,笑容温暖似花,像是妖精一样的妩媚,仿佛没有经历过任何伤痛,她摸着艾美昔的脸,轻声说:“你知道么?每当我碰到你的时候,我都觉得,脏。”
艾美昔的瞳眸震惊之极,她闭上了眼睛,等待优娅瑰的巴掌落下,可是,迟迟没有。
“放心,我不打你,那样会脏了我的手。”优娅瑰轻灵地一笑,放开艾美昔,转身离去,“小紫,走吧,还有,艾美昔你记住,滚出我的视线,要是再让我看到你,下场我就说不准了。”
艾美昔的脸色惨白如纸,她的眼里死死盯住了优娅瑰,惧怕胜过了憎恨。
焕月狱朝她悠闲一笑,笑容里有着明显的压迫:“恩,如果你以后再惹火娅瑰,抱歉,四大家族不是一件玩具,即使你是艾家族,也不会放纵你的。”
艾泽也淡淡地望着她,口气冷淡如冰:“诶哟,没想到你最后会这样,你只能堕入深渊。”
“学姐相信过你一次,但她相信任何人也只有一次,你不珍惜,她是绝对不会轻饶的。”
游渊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,语调平淡温顺,却含着浓浓的讽刺,他的眼里划过腹黑的气息。
艾美昔当场跪了下来!
对着优娅瑰的背影,喊道:“我真的错了……我不奢望你原谅……”
“不请求原谅,那还给我跪下来干嘛?真是虚伪呵。”
优娅瑰头也不回地冷笑道,声音如同摧残后的蔷薇,只剩下最后的一瓣花。
最后,她和所有人都消失在了艾美昔的视线里。
艾美昔低着头,直到很久很久后,旁边的佣人开口了:“小姐,回去吧……”
她淡淡地站起来,看也没有看佣人,走出了医院。
这样僵持的状态……是最后的结局么……
那么,命运会告诉所有的人,这场闹剧,还没有结束,仅仅是一个华丽的开场而已!
四十度高烧
优娅瑰走出医院后,寒冷的空气迎面而来,好像不能呼吸。
心真的好疼,即使身边有这么多人陪着,但还是止不住的痛,是因为,自己对北堂澄的感情最深刻么……?
怎么会,不能呼吸了……
优娅瑰感到脑海一阵空白,然后晕了过去,她好像感到有谁接住了她,是一个很温暖的怀抱,至少,可以让她逃避一下现实……
焕月狱抱住了她,心疼地皱起眉毛:“娅瑰,偶尔脆弱一下不好么,硬撑着干嘛。”
“学姐,送她回医院吧。”海韵体贴地说道。
“不,她肯定不喜欢那个地方,还是回家吧。”段恩淡淡地说道,笑容里有着心碎。
“好。”焕月狱邪笑着点头,但是他绿色的瞳孔里却透露出刺骨的难受。
他抱着她,和众人告别。
他轻轻地抱着她,医院里别墅不远,他就这样子把她带回了家。
……
当优娅瑰醒来的时候,看到焕月狱笑容如花的坐在她的旁边。
她直起身,靠在身后的枕头上,说:“我睡了几天……?”
“三天而已。”焕月狱满不在乎地勾起笑容,仿佛像是天使降临人间,她似乎看到了他背后展开的洁白羽翼。
“你陪了我三天?!”她惊讶地出声,这家伙不要命了?
“没事,只要看到你醒来,我就满足了。”焕月狱轻笑着说道,声音却越来越弱,然后,他的双眼一闭,沉沉地躺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真是……”优娅瑰没好气地摸了摸他的头,她嘟着嘴,但是瞳孔里却是满满的高兴。
这个时候的他真的很淡然,他永远是那样,对所有人都是邪魅暧昧,给人若离若即的感觉,却又让人不能接近。
他的头……好烫。
“嫌我一个病人还不够,要把自己折腾病了。”优娅瑰浅笑地抱怨道,然后披了一件衣服,下床去拿温度计。
在他的胳膊里一量,四十度。
他顶着高烧陪自己了三天?!
“什么花心少爷,明明是一个感情的笨蛋!”优娅瑰心疼地把他扶到了床上,然后把冰袋敷在了他的头上,然后安心地坐在了床边。
虽然对于焕月狱,她真的很感动,可是,她对他似乎也只有感激,没有爱……
彻底的遗忘
之后,优娅瑰接到了筱泫顷的电话,他的声音还是冷漠如冰:“你好了些没?”
“恩,全好了。”她轻笑着回答,望着床上熟睡中的焕月狱。
“多注意休息。”筱泫顷说罢就挂了电话。
优娅瑰望着焕月狱,悄然笑道,她趁着焕月狱发烧的这几天,想通了很多。
她并没有去北堂澄的葬礼,因为她怕看见澄后又绝望。
她没有去找艾美昔报仇,她觉得那样只会显得自己依旧不成熟。
她真的长大了,自己曾经的妖娆华美伤害了那么多人,到头来,也伤害了自己。
她也选择过逃避,可是最后却连连失败。
……总之,她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幸福,也许只有让焕月狱,筱泫顷,游渊水,艾泽,南炎零和段恩彻底地遗忘自己,才能够解脱。
优娅瑰这么想着,走出了房间,来到静谧的窗台上,打了一个电话给北堂紫:“喂,小紫,我是娅瑰。”
“娅瑰,你怎么没来我哥的葬礼?”北堂紫的口气有些抱怨。
“呵呵,我怕我会痛哭,所以没来。”她很释然地说道。
“哦……”北堂紫若有所失地说道,“那你有事?”
“恩,能帮我订一张,今晚飞往奥地利的票子吗?无所谓到那里,越远越好,我的签证都办好了。”优娅瑰淡淡地交代道,口吻里有一丝不舍。
“娅瑰,你干嘛?!现在不是好好的,去国外干嘛!”北堂紫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满,还有着不理解。
“小紫,你不会了解的……”优娅瑰哑然失笑,她这样做的原因是——
哀默大于心死。
既然她承受不了这么多,心肯定也随之消亡,即使焕月狱对她再好,筱泫顷对她再关心,游渊水……
她也不能给他们爱情,因为,她没有心。
“娅瑰,可是这样我对我哥没有交代!”北堂紫继续说道,她试图劝优娅瑰留下。
“不,这样才能让所有人幸福,这不就是你哥的心愿?”优娅瑰淡然地一笑,唇边的笑如蔷薇般盛开后的绚丽,却又若即若离,让人感觉不到温暖。
“可是……”北堂紫还想说些什么,但是面对优娅瑰,她也无言以对。
“恩,那就这样,我会带着小提琴和我的心去好好静修的。”优娅瑰的声音轻灵,仿佛天使低低的呢喃。
“好,保重,你只要直接去机场那机票就可以了。”北堂紫说完,有些依依不舍地挂掉了电话。
优娅瑰走回房间,推着行李,最后安静漫长地望了焕月狱一眼,也许,这是最后一次看他。
她低下头,转身,离开了焕氏公寓。
她的背影彻彻底底地消失了。
她离开之后
第二天清晨。
当焕月狱醒来的时候,他发现筱泫顷,游渊水,艾泽,南炎零,段恩和海韵都坐在了自己的身边。
他微微起身,绿色的眼眸里有着掩盖不住的惊讶,他邪笑道:“怎么,都来看我了?还是看娅瑰?”
筱泫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说:“你还不知道么?娅瑰不见了……”
“什么?!”焕月狱的身体一震,他的瞳孔放大到了极限。
“我说,娅瑰不见了。”筱泫顷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,声音听起来绝情而干脆。
“怎么可能?!”焕月狱有些愤怒,吼了一句。
“昨晚我打电话过来看看学姐的病情,可是学姐没有接,然后我就打了个电话给你们,却都说没有看见学姐……”
海韵轻轻地说道,脸上有着不安和沮丧。
焕月狱突然感到世界空了,他苦笑道:“又离家出走?不会很远吧。”
艾泽摇摇头,他妖娆地笑着,笑容里却又诉说不尽的痛苦,他笑道:“呀,我们昨晚发动家族的力量找过了,找了一夜,把城市翻了个遍,都没有找到。”
“有没有问过艾美昔?”焕月狱紧追不舍地问道,不可放过任何一丝希望,他深红色的瞳眸里轻闪幽光,仿佛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严刑拷打都试过了,她跪着说没有,我看肯定没有了……”艾泽无谓地耸了耸肩,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了难过。
好不甘心呵……焕月狱扬起了最恶魔般的笑容,却有着最无奈的悲哀。
“要不要再去找找吧?”段恩提议道,他难为地看着大家。
“去问问北堂紫。”南炎零站起身,绚丽的眼里闪过坚定。
“好!”
海韵便打了个电话给北堂紫,让她来一趟。
十分钟后。
北堂紫果然来到焕氏别墅,她穿着优雅的小礼服,她高贵地笑着:“怎么了?”
“找你谈话。”焕月狱的笑容更加邪魅。
“哦……?”北堂紫坐下来,把双手放在膝盖上,显得无比尊贵,“找我?”
“是的。”筱泫顷冷冷地默许,他的紫瞳里射出一道冷光。
“学姐去哪里了?”游渊水迫不及待地问道,他迫切地想从她的眼里找到一丝漏洞。
很可惜,北堂紫只是苦笑着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可能!”海韵坚定地打断,“只有你了!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北堂紫淡淡地回答道,这是她对优娅瑰的承诺,也是对她哥的承诺。
“别骗人了,你的眼睛告诉我,你在撒谎,不管你表演的多么真。”
艾泽幽幽地笑道,冷不防地揭穿了北堂紫。
北堂紫抬起头,高傲地笑着:“是吗?哪有怎么样呢?我不告诉你们,奈我如何?”
“北堂紫,别太过分了!”海韵拍着桌子,站起身,文静的她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。
“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的。”北堂紫很冷静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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